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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發生在二次世界大戰終結前。在緬甸的一連日軍殘餘部隊,連長井上(三國連太郎飾)入伍前是音樂教師,以歌聲鼓舞隊員士氣。有個叫水島(安井昌二飾)的士兵會彈緬甸弓形豎琴 (saung-gauk)。後來日本戰敗,卻仍有日軍死守山頭不願投降。水島自願前去勸降,不果,還差點送命。後來,水島以僧侶身分往木冬的戰俘營去跟隊友會合,結果卻輾轉真的皈依佛門,並且放棄回鄉,四處殮葬曝屍荒野的士兵為己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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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片褒揚順從自然、重靈性的生活模式。水島最初受連長回國重建的號召所感動,自願去說服負隅頑抗的同胞投降,莫作無謂犧牲。後來,水島看見哀鴻遍野,心理逐漸產生變化。起初,在他眼中一具具屍體沒有分別,直到在樹下的那具日軍屍首發現了一幀合照,才醒覺每一個死亡影響不止一個人的命運,頓覺只有把曝屍的同胞埋葬才能解除孽障。水島最後在給同袍的信中說:不明白人間何以總存苦厄,但應該盡力把痛苦解除。
《緬》片用了大量長鏡頭,特別是在水島往木冬途中,在山上、在河邊看見大堆屍體的兩場。在偌大的黑白、條線優美的背景襯托下,水島彷彿融入了緬甸的自然環境之中。與此同時,他的隊友卻關在鐵絲網內,與群眾隔離。到片末,在回國的船上,連長給隊員讀出水島寫給大家的一封長信,道出水島不能回國的原因。落日斜陽映着平靜大海,隊員無不為水島的話而動容,但是心思很快又轉到回家後的種種事情之上。最後一幕是水島走在緬甸赤紅乾旱的土地上。長鏡頭把觀眾的情緒凝聚,再引至更廣的思考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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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豎琴是個很好的道具,引入了深具感情的素材──音樂。日兵唱日本歌曲,英國士兵又唱《Home, Sweet Home》。音樂跨越了國度,連接了種族、融合了宗教。編導也利用音樂巧妙地把沉重的題旨變得浪漫,甚至有少許童話味道。水島的豎琴彈得很好,樣子長得像緬甸人,就被派作探路人。影片開頭以浪漫手法述說音樂如何令戰場加添人情味。片末水島為合唱伴奏,如高山流水的豎琴聲襯托着沉鬱而感情複雜的歌聲,則掃走了開場時彷如童軍遠足的生趣。
論劇情,《緬甸豎琴》有漏洞,尤其是水島上山勸降,洞中的日兵被英軍一陣炮火全部打死,惟獨水島卻逃過大難。但是,這並不影響影片本身的藝術魅力。這齣日語「殘片」有一種浪漫熱情,是一部傑作,不僅因為它反戰,也包括了影片的音樂、樸實的攝影、演員的出色表現。
預告片